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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血长安:你不知道的事

客菏白城:

李郅视角:


这是萨摩第一次晕车。


命案发生在一个偏僻荒凉的小山村,大理寺接案后,我就带着双叶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去了。


我和双叶各骑一匹马走在最前面,然后是黄三炮驾着紫苏坐的马车晃晃悠悠跟上。有几个大理寺的侍卫绷着脸在最后压队,萨摩他却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,仿佛出来郊游一般悠闲坐在马车车轼上,半倚着身体发呆。


萨摩他从来不骑马,他也不会骑马。无论什么时候,只要能坐着,他决不站着,只要能倚着,他决不端正坐着。山路很崎岖,马车走得很不稳,但是萨摩也从没晕过车。


也不知是他昨夜没睡好还是什么,显得有些蔫蔫的样子,噘着嘴不说话,我频频回过头看他,差点让双叶以为我脖子落枕。


天色傍黑,一行人在一个废弃的木棚子旁停下稍作休整,本来我有意连夜赶到案发地点,萨摩却匆匆跑进草丛,隐隐约约我看见他转身靠在了一棵大树上。


我以为他又想偷懒,几步走过去,萨摩却慌张地蹲下,凭直觉我认为他定是有事,就也蹲了下来向他伸过手。


萨摩脸色苍白,蹙着眉,看见我来了,有些怨气地噘嘴质问我:“李郅,你走的什么鬼路?我差点晕车了!”


他捂着嘴,一双大眼睛睁着看我。萨摩不是差点,是真的晕车了。不过还好没什么大碍,我松口气,迈出草丛下令就地宿营。


萨摩非要去大路旁看看地形,我就让三炮扶着他去了。想想又不太放心,干脆扔下侍卫也跟着往路旁走去。


他穿着那身一半绿一半橙色的衣服,就是和他一起办缝头复活时那身衣服。好像是重新洗过了,很干净,我有些想笑地想着应该不是他自己洗的吧,否则我能肯定不会洗这么干净。


果不其然,问了之后他得意地说是四娘发善心扔去洗衣房洗了次。我好像有点走神,只想着他那天真好看的笑总使人觉得乌云散开了,完全不像一个身上有亡国重担的人。


三炮扶着他踉踉跄跄地走,好像在和他说着些什么发财的事。我趁着这个空隙,思绪又飘远了些。


萨摩多罗,我发现自己现在办案已离不开他了,也许不仅仅是他比自己都要聪明,或者是他总能坑自己后又让人心服口服。


他却看似没心没肺,又很神秘,让人着迷,想要探知他的一切,又不忍伤害他,一分一毫。


他从不穿官服,却比大理寺任何一个人都会破案。
他没有搜查令,却亲民得可以从不信任我的人口中得到官兵也不知的隐情。
他办案时公正无私,却也会趁着风头,靠那巧舌如簧的本领坑人骗钱。
他虽是一介布衣,却活得比谁都逍遥自在。


你说,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?


我回过神来看已经走远的两人,萨摩多罗还是像小孩子一样,一手抓着黄三炮,一手卷着袖子晃晃荡荡,嘴里不知又吃着什么,大呼小叫,蹦蹦跳跳……



你说,下一章,是发糖呢,还是埋刀子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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